一个绝不接受ooc的矫情同人文手

  霏云  

【冬珠】隔世归期 5

上卷:穿魂引

第五章:相认

珍珠站在城墙下,遥遥地望着长安城的城墙,似大梦醒,又似梦中见。一切好像都没有变,墙头青砖,城门重木,过往凡事历历在目。

可一切都便了,她回来了,却再也不是沈珍珠。

“沈诺,走……”林致唤了声那姑娘的名字,转过头发觉她正站在远处发怔,后面的话突然堵在了喉间,说不出了,那女子眉眼悠远,眼神间几分沧桑,微微蹙眉的神情,这画面竟然如此熟悉,恍惚间与记忆中那张脸重叠了起来,让她一时之间也愣了神。

明明不像,为何偏又如此相像?

这种感觉,在她说她姓沈,叫沈诺的时候,也曾莫名的浮现过,这是为什么?

“姐姐。”沈安唤了林致一声。

“啊?哦,”林致回过神来,那边沈诺已经跟了过来。

三人经过城门查验之后进了城,直接回到济世堂。林致自打进了城门,便一直悄悄打量着沈诺,她坐在马车上,偶尔向窗外望望,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太大的波动,看着城里的一切,也无甚新鲜感。

进了济世堂,便随着沈安一道收拾搬回来的药材。

初时沈诺总是盯着沈安看,林致私以为或许是小女子的心思,觉得沈安俊俏多看两眼,现下观察着,沈诺看沈安的眼神,总是无端的有种亲切和宠溺,断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。

林致心下一动,将自己的药箱拿了下来,“沈诺,帮我找个新的药枕来。”

“哎。”珍珠顺口答应着,从柜台里走出来,穿过看诊的台子几步便走进了屏风后面的隔间,伸手欲取那叠在一处的药枕,手刚触到药枕,倏然停住了。

不对!珍珠正要退出去,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捉住了她手腕,林致冷冷的声音响起:“你到底是谁?”

“我是沈诺啊,林致姐姐。”珍珠一脸无辜地看着林致。

林致:“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来长安,更不是第一次来济世堂,你对我这里如此熟悉,你到底是什么人,为什么骗我!”

“林致……”珍珠嗫喏着,一时无言以对,确实是她大意了,一回到长安,回到熟悉的地方,尤其是林致这里,她心底稍稍放松了些,行动就露出了破绽。

“你到底想作什么,跟在我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,如果你不说,我就拉你去报官,包括你说的父母在陕州被害,一并仔细查,就不信查不出你的目的。”林致紧紧地捉住珍珠的手腕,心跳得厉害,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,面前这个人,她的神态,她的语气,包括她蹙眉时浅浅的那声“林致”都让她不停地在脑中与沈珍珠一遍又一遍的重合,林致觉得自己大抵是有些疯了。

“林致,”珍珠不挣扎,也不躲避,只静静地看着她,一字一句说道:“我若是说了,你可会信吗?”

“你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
月残如钩,灯残如豆。

风急急掠过屋檐,擦出几缕呜咽一般的响动。

林致猛然转过身来,袖口拂起的风卷动了烛灯,火光摇了几摇,窗棂上映照出的人影便晃了几晃。

林致的手紧紧地扣着桌角,指尖因用力而隐隐泛白,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沈诺,唇角颤抖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“我随你南下后,尚不足两月,身体每况愈下,最终没能撑过六月……”珍珠低声说着,眼泪扑簌而落,抬头看着林致早已通红的眼睛,“林致,我也不曾想到这世间有如此神奇之事,但而今我已然穿魂归来,却是事实……我知道这一切太过荒诞,太过离奇,或许你不会信,但是我所说的那些,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过往,年少时闺中的私房话,若我不是沈珍珠,又有谁会知道这些呢……”

林致的手颤抖着,抚上珍珠那张完全陌生的脸,似哭又似笑地流着眼泪,“是啊……如果你不是沈珍珠,谁又会知道这些呢……这么多年了,除了你,谁还会知道那些事情……又有谁会有这样的眼神,这样的神情呢……我果真没有猜错……没猜错……”

“林致……”珍珠呜咽着,握住林致的手。

“珍珠啊……珍珠,你回来了……是你啊,珍珠……你回来了……”林致哭着抱住珍珠,二人相拥而泣。

哭了好阵子,待到二人都平复了情绪,林致擦擦眼角的泪,“那你现下有什么打算?要进宫吗?”

珍珠:“我想先进宫看他一眼,然后再细细计划将来的事,我原本以为能见到他须得十几年,不曾想这么快就能见到,我现下自己的身份未明,想要将来,还要从长计议才行。”

林致:“进宫见上一面倒是不难,就是怕……怕他……”

珍珠:“林致,我自有我的计划,你放心就是了,我现在只是想看他一眼,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。”

林致:“这好办,我这几日便进宫去,到时你与我一同。”

珍珠:“好,不过还有一事,你一定要答应我。”

林致:“你说。”

珍珠:“我的事千万不要让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,包括安儿,沈珍珠已去,我只是一个扰乱这空间秩序的灵魂,也不知哪一日会被发现再度离开,六年的时间不算短,他好容易平复了丧姐之痛,就不要再经历一次了。”

林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点点头:“你放心,我不会说。”


林致之所以没有直接进宫,是因为这几日还有一桩大事,就是建宁王迁陵,昔日建宁王受诬被赐死,至李俶登基后被追封为齐王,如今又将改葬顺陵,百姓纷纷感慨当今圣上对胞弟哀思至深,身后哀荣不尽,林致和沈安这次回长安,便是为此事而来。

林致虽已非建宁王妃,但是事关李倓的事情,李俶无论如何都是要与林致知会一声的,包括这次迁陵,也早早就派人修书请回,又着人带林致去陵寝查看,林致这几日便是忙的这些事情。

济世堂虽然没有林致,但还有个医术了得的沈安,是以看病的人也是络绎不绝,珍珠闲来无事,索性换了男装出门逛去了。

长安城的繁华,是珍珠永远镌刻在脑子里的,即便那一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是如何的繁花似锦,可是她心中的繁华,依旧是这古城中街头巷尾的小摊,和人来人往的酒肆。走着走着,珍珠停下了脚步,她抬头望着楼上那块牌匾,醉仙楼。

与那少年相逢,便是这醉仙楼,那时的李俶,张扬肆意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时,望尽长安花。

珍珠迈步走进了醉仙楼,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,手里多了一样东西,抱在怀里,穿过人群,朝着城郊走去。

城郊那间破屋子,依旧破破烂烂地杵在那里,珍珠在屋外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了下来,斜斜地倚在一块石头旁,将那坛酒摆在身边。想起当年,第一次来寻万事通,两个人因为只有一坛酒,各自问了半个问题,而她傻乎乎的,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,就在眼前,不由叹了一声:

“一坛醉仙酿,不识痴心郎。”

珍珠话音刚落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。

这声轻笑在珍珠耳中仿佛一个惊雷,让她全身汗毛尽竖,心跳似停又似加快,整个人都呆住了,直到身后的脚步声到了近前,那夜夜梦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:

“这位小兄弟,找人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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